单月流水200万美元,人们还是靠Chatbot“聆听上帝”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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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月流水200万美元,人们还是靠Chatbot“聆听上帝”了?
8030点击    2025-10-07 22:11

科技与信仰之间的张力持续存在。


最近的《月流水上涨数倍、多品类爆发,AI 产品在移动端越来越赚钱?》选题中我们观察到一款名为 Bible Chat:Daily Devotional 的 AI 宗教产品,一度登上了美国 iOS 下载总榜 Top 10,且能持续在榜超过 1 周。


Bible Chat 是一款以“宗教+Chatbot”为卖点的产品,主打互动性,用户可以向 AI 提问关注圣经、自身信仰、人际关系、精神健康等种种问题,经过专项训练的 AI 会根据圣经内容,给出符合宗教价值观的回复,同时,往社区和在线祈祷的方向迭代,进一步复刻线下礼拜体验。


单月流水200万美元,人们还是靠Chatbot“聆听上帝”了?


Bibile Chat 与 Hallow 9 月双端月流水数据


通过“互动性”,Bibile Chat 与 Hallow 等传统宗教产品打出了差异化,并取得了相当漂亮的商业化成绩。根据点点数据,9 月 Bible Chat 全球双端订阅收入 223 万美元,而 Sensor Tower 数据显示,Bible Chat 双端订阅收入为 110 万美元,但两个第三方数据都显示,Bible Chat 9 月的流水已超过了此前宗教赛道的“老大”Hallow。


AI 时代,宗教正在被 AI 改造,而宗教传统与技术之间的张力也日趋明显,9 月 14 日,《纽约时报》对话了多位宗教信仰者与宗教专业人士对 AI+宗教产品的看法,我们也得以从另一个角度,观察 AI 宗教产品的问题与未来机会。(以下文章编译自纽约时报《Finding God in the AppStore》)


是 AI 神父,还是懂圣经的“应声虫”?


在各种宗教 App 中,成千上万的人正向 ChatBot“忏悔”他们的秘密,从琐碎的虚荣,到深藏的忧虑,再到难以克制的贪欲与最黑暗的冲动。此前教堂神父们的工作,现在开始由经过宗教文本训练的 AI 代劳了,甚至某些 App 声称自己能“传达上帝的声音”。


针对 AI 带来的改变,宗教界的看法相当割裂。一些宗教领袖表示,目前,宗教 ChatBot 不能代替教堂、牧师的工作,仅能起到补充作用,所以他们不反对人们使用 AI 宗教 App,秉持这一观点的英国改革派犹太教运动领袖、犹太教拉比 Jonathan Romain 甚至认为,AI 能促进宗教的传播,他说道:“有整整一代人从未走进过教堂或犹太会堂,而宗教 App 能成为他们接触信仰的入口。”


另一部分宗教人士则表达了担忧。“我认为,把想法、问题说给别人听,并在这个过程中经历内心的对抗与挣扎是很有价值的事,我不知道这种体验能否被 AI 替代。”天主教神父兼播客主持人 Mike Schmitz 如是说,除此之外,他同样担心数据隐私问题,“我在想,把心事完全倾诉给一个聊天机器人,会不会存在风险?这些内容会不会在某个时刻被别人获取?”


虽然宗教人士有所质疑,但 AI 能够降低人们获得宗教指引的门槛,却是宗教人士和用户们的共识,俄亥俄州居民 Krista Rogers 说:“你不会想在凌晨三点打扰你的牧师,而 AI 能在任何时候给你指引。”但另一个质疑接踵而至,AI 能胜任“神父”的职责吗?


在开发 AI 宗教产品时,开发者会用宗教文本来训练这些机器人,并咨询神学家为 AI 的回答设定“护栏”,使其符合宗教价值观。然而,这些 ChatBot 依然是基于 ChatGPT、Gemini 等基础模型,而这些大模型一般倾向于认可和肯定用户。


“它们通常是正面肯定的,通常就像‘应声虫’一样。”Pray.com 的首席技术官 Ryan Beck 说。而研究科技与宗教的德州农工大学教授 Heidi Campbell 则认为,“由于 AI 的回答并不是基于精神辨别力,而是基于数据和算法,所以更倾向于给出‘用户想听的答案’,这与崇尚忏悔与赎罪的宗教观念有些背道而驰。”


甚至,“迎合用户”引来了不少明确的批评和质疑。一个叫 Chat with God 的网站,推出了由用户选择宗教和需求(如安慰、忏悔或灵感),并提供定制化回应的功能,但该网站的 CEO 表示,针对该功能,用户们都在质疑,自己是否在和真正的上帝说话,甚至,这种做法被部分宗教界人士和网友批评为“亵渎神明”。


综合以上观点可以发现,AI 宗教 App 能够切入市场并获得商业化的成功,与其“降低信仰宗教门槛”不无关系。但技术与信仰之间的张力在于,当精神世界被数据和算法解释,神圣性会受到质疑,但是从用户的角度出发,他们需要的是什么呢?


人们到底在向“AI 神父”们索取什么?


虽然遭遇到很多批评,但是从创始人、用户的陈述来看,AI 宗教产品确实在帮助很多人,但可能不是以“纯正宗教”的形式,用户们并不仅仅追求宗教的指引,也在追求倾诉与心灵的慰藉,甚至后者的需求更加普遍。


在宾夕法尼亚州一所中学工作的 Karen Fugelo 说,她每天起床前都会打开宗教应用程序,最近,她一直担心她的母亲,她年事已高,已经走到了“人生旅程的尽头”,她经常会向聊天机器人询问“如何面对母亲去世”,而 AI 的答案给了她心灵慰藉。


家住底特律的 43 岁教师 Delphine Collins 也经常会在感到不知所措时求助于宗教 ChatBot。她表示:“当在我家附近出现悲剧事件或听到悲剧新闻时,我会使用圣经聊天应用程序,当她所在社区的一名妇女被谋杀后,她要求聊天机器人“为死者祈祷”,她表示,AI 的回复让她感觉好多了。


通过以上两位用户陈述可以发现,其实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“忏悔和指引”,仅仅是倾诉和心灵慰藉,而这种用户需求是普遍存在的。Bible Chat 联合创始人 Laurentiu Balasa 表示:“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挑战来找我们,包括心理健康问题、幸福感问题、情绪困扰、工作困扰、金钱问题。”有用户表示,当她曾向教会分享自己的健康困境时,却遭遇了评判,而 Bible Chat 不会这样。


而近期,下载量达 2500 万次的 Pray.com 也开始推出聊天机器人,该产品的创始人表示,他们将这项技术视作数字灵性服务,而不是宗教服务,无论是否有宗教信仰都可以通过灵性的方式表达自己,获得内心的平静。


写在最后


在欧美各主流国家,近些年来基督徒占人口的比例持续下滑,尤其是定期参加宗教活动的人数下滑更为明显,而根据盖洛普的数据,美国定期参加宗教活动的人口比例从 2000-2003 年的 42%,降低到了 2021-2023 年的 30%。但对于很多人来说,不去教堂并不意味着放弃信仰。


单月流水200万美元,人们还是靠Chatbot“聆听上帝”了?


而 AI 宗教 App 虽然不能取代参与宗教仪式带来的体验,但它确实能让不愿意去教堂的用户,也能低成本获得宗教的体验,并为他们提供“情绪价值”,这可能正是 AI 宗教 App 能够被用户接受,且取得良好商业化成绩的核心原因。


“他们不像过去那样去教堂了,”Pray.com CTO Ryan Beck 说,“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再渴望灵性的滋养,只是他们换了一种方式。”


编译自:《Finding God in theApp Store》,原文链接:


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250915001845/https://www.nytimes.com/2025/09/14/us/chatbot-god.html


数据来自SimilarWeb、点点数据、Semrush、广大大等三方平台,可能与真实数据中存在一定误差,仅供参考。



文章来自于微信公众号 “白鲸出海”,作者 “白鲸出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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